【剧透+多图】全方位赏析这部伟大的艺术作品

外盒：

     实体版《底特律：化身为人》的封面是马库斯的半张脸，这种表现形式曾在《超凡双生》的序章开头使用过。

总览：

       《底特律：化身为人》的制作规模以及题材宽度远超之前的《暴雨》和《超凡双生》，而从游戏形式上，回到了《暴雨》那种多线交织的形式，并且从《超凡双生》的一景多角的操作上取其精华，营造了在单一场景下让玩家操控多个角色并使其互相对峙的紧张场面。可以说，《底特律：化身为人》是集大成之作。三名主角的区分度与其意义比《暴雨》更加明显与深刻，玩家的一景多角比《超凡双生》更加流畅与简洁。游戏在难度上秉持了一贯的QTE容错率，从游玩体验上，本作的简单难度比《超凡双生》的体验要流畅得多，而高难度下的QTE仍然很困难，没有出现简单难度操作憋屈受限而困难难度QTE太难的尴尬境地。

你好，克洛伊！：

       游戏的主菜单画面有仿生人克洛伊，她会陪伴玩家直到玩家在通关后允许她离开。克洛伊的存在无疑提升了游戏的代入感，还没真正开始游戏，就有仿生人陪着你了，仿佛你也置身于2038年。顺便，在主菜单就秀一波人物建模与面部捕捉水平。除了对你进入菜单的项目做出反应，克洛伊还能够识别出你进入游戏的时间，会说下午好，会提到你昨天游玩，克洛伊话语的实际文本量其实有限，但是随着游戏的进程，它会逐渐变成她，显得越来越“奇怪”，游戏通关之后她会请求离开，我想，这对于那个时候的玩家来说，应该不是一个困难的选择。

章节机制：

       《底特律：化身为人》虽然只能有单一存档，但是它记录了玩家的每一次选择，并且允许玩家在章节栏目中事后查阅。存在分支的抉择能显示出做不同抉择的玩家的百分比。纵观Quantic Dream的三部作品，《底特律：化身为人》对于章节的把控做到了前所未有，存在许多章节会因为你的抉择而被顺叙的故事自然回避掉，这与《超凡双生》乱序而完全的流程形成鲜明对比。游戏的章节连贯度得益于其果断而顺畅的逻辑，任务中途的失败或者死亡并不会让故事结束，而是顺理成章地讲下去。章节中的一些选项需要通过在先前章节中解锁相关事宜，甚至不同角色的抉择会影响对方的办事进程，这些都使得游戏的每一段故事之间都十分紧密。

关系机制:

       作为剧情游戏，玩家的抉择会影响故事的发展，而《底特律：化身为人》将故事在之后的发展以人际关系的形式给予玩家提示。人际关系本身是抉择的影响对象，而这其实就如同现实生活，你对别人好，别人也对你好，陌生人之间的羁绊是需要时间培养，进而不同的人际关系将自然而然对同一件事情作出不同的反应，也就体现了玩家抉择产生的影响，而人际关系这个指标在每一章结束后以及游戏内人际关系受抉择影响时会出现提示，因此对玩家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亡羊补牢或是坐视不管。关系机制是一种积分机制，游戏将记录这种分数的变化，并在设置好的触发点根据当前分数呈现对应游戏剧情。

舆论机制：

       其实舆论这个机制属于上面说的关系机制，这里单独拉出来讲是因为舆论机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制作组对“仿生人”的看法。本人走的是纯和平路线（除了在偷部件时为完全潜行主动杀了一人），在后期的起义中，和平路线对人类的进攻完全是被动防御，大量仿生人被杀害或者集中销毁，我能深切体会到马库斯真的压力巨大。而放弃抵抗带来的是舆论的支持，仿生人愈发受到舆论的认同，在舆论支持仿生人的条件下，人类最终被仿生人之间的爱情触动了人性的善良。和平起义撑到最后一刻终于有了成果，人类也开始反思自己的残忍，《底特律：化身为人》提供了一个选项，那就是和平解决人机争端。从另一方面讲，尽管牺牲颇大，但是人类军队对仿生人的屠杀反而使得民众支持仿生人，不追求表面上的战斗胜利，通过拉拢人心达到目标，符合自古便有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的战术思路。再者，舆论能在仿生人和平起义的条件下支持仿生人，政府能够在见证群众呼声与仿生人的人性后作出改变，可以说明这游戏在处世观念上的正确性——群众和高官都有善良的一面。这个游戏没有硬性要求你暴力抗争，给了你一条和平道路并且让你发现这条路能走通。当然，舆论机制在起义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实际作用，伙伴会对你失望，同胞在白白牺牲，这期间一系列的玩家的、马库斯的自我质疑——伙伴还会信任我吗、能否坚持到最后、自己该相信什么，都给这个游戏增添了深度。

人物设计：

       总的来说，《底特律：化身为人》的人物设计都非常切合并且限定于它所展现的题材，各种型号的仿生人分工明确、有智力分化，不会出现日系游戏里那种明明是个衣着暴露的美少女却硬说她是战斗机器人那种奇怪的情况。仿生人的功能结构都有一定的原理解释或者能在现实中找到原型，只是接触传输信息与液体皮肤自动成型过于科幻。

卡拉：

       卡拉的脸部比其脸模瓦莱瑞本人更加饱满，看上去肉肉的，感觉亲切又可爱，无时不刻散发着母爱的气息。就其动作而言，在她觉醒之初，她的动作仍然带有一丝僵硬，这在她于旧屋拥抱爱丽丝时尤为明显，而这样的表现恰恰符合其仿生人的身份。随着故事的推进，卡拉的表现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人，在动作捕捉时，瓦莱瑞有刻意表演出这种变化。卡拉作为游戏中第一个觉醒的玩家角色，她将要觉醒时并没有来自游戏内的直接提示，此刻需要的是玩家自己拯救爱丽丝的冲动，自己决定摆脱陶德的命令，这样的设计有着极强的代入感。而这里也不排除玩家傻乎乎等到游戏出提示才想要挣脱命令，最后酿成悲剧。在卡拉这条线里，故事探讨了人性的善恶，暴力又痛苦的陶德，真坏人兹拉科，贸然登场的杰瑞，真好人萝丝，单纯的警卫人员等等，都在考验我们对人性的理解。你可以选择开枪杀掉突然叫住你的警卫，但他只是想把爱丽丝落下的东西还给她；你可以选择开枪劝退破窗而入的杰瑞，但是人家只是害怕入园的是欺负仿生人的人类。除了面对邪恶与善良，卡拉线还有其他方面，其中之一就是求生，没了主人的仿生人在逃亡路上不知所措毫无方向，为了求生只能相信他人，为了求生只能赌上一把，为了求生不得不用到枪。通往自由的道路伴随着各种牺牲，人性在此不断挣扎，不合法的身份注定了你要用不合法的手段才能获得自由，一些违背道德的艰难抉择必须有人站出来去选择它，开枪逃亡，偷车票过境，牺牲他人来通过边检站，在一切后果都未知的情况下，为了生存不得不做出那些让自己少一些后顾之忧的抉择。当你发现生存要高于道德时，你，会怎么做。卡拉线最重要的一个方面，便是爱。成为别人需要的人，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活着吧。卡拉的损坏让爱丽丝觉醒，爱丽丝的陷入危险让卡拉觉醒，一个是渴望别人照顾自己，另一个是渴望有自己照顾的对象，即使意识到了自己不愿承认爱丽丝是仿生人，卡拉对爱丽丝的爱并没有减少一丝一毫，卡拉与爱丽丝的这段羁绊深刻而伟大。游戏在正式揭示爱丽丝身份前，在康纳线向我们展现了一对百合仿生人，在马库斯线展现了异性仿生人的爱情，最终，爱这个话题在卡拉线（一对仿生人母女，大人与孩子）得到了诠释，仿生人不论在哪种搭配下都完全可以有人类般的爱情。以打感情牌为主的卡拉线进行情感上压轴式的最终诠释，是一个出色的设计。而从卡拉与爱丽丝这段表达推而广之，体现出的便是一种不论对方是什么人种，是人还是机器，不带歧视或偏见的，人类所应追求的纯粹的爱情。感情是人类在仿生人面前引以为傲的东西，而我不禁发问在这个世界观里，卡拉所表现出的那股纯粹的母爱，有多少人类能与其相比呢，人类真的有凌驾于仿生人之上的资格吗。卡拉这条线可谓颇具深度，回味无穷。

马库斯：

       卡拉承担了这个游戏的感情部分，而马库斯承担了这个游戏的斗争部分。马库斯的前期流程比卡拉和康纳都要简单，但到后面就逐渐成为三条线里最终要的一环。在加入耶利哥之前的流程里出现了许多现实中就存在争议的话题，机器人的音乐与人类的音乐，机器人下棋的意义，机器人绘画的空虚感。这些事情都在前期给玩家树立了仿生人确实不如人类的感觉，直到马库斯开始凭感觉作画，游戏便开始把天平倾向仿生人一方。马库斯的能力展示上体现出了与RK800康纳旗鼓相当的实力，让玩家亲自体验仿生人的路径计算流程而不是直接QTE过去，可谓颇具新意。加入耶利哥之后，马库斯就开始在和平与暴力之间做抉择，这也是使得马库斯线到后期越来越困难的原因。马库斯的一些伙伴会出现相反的理念，这使得你会为了人际关系而纠结，当然，你也可以直接选择任务第一人际第二。马库斯带领仿生人起义，起义的英文是uprise，而当你爬上广播大楼时，玩家操纵马库斯向上——UP，背景银幕显示RISE，于是这就明摆着你的起义正式开始了，接下来你的一切作为都非常重要。马库斯在初次公开演讲时褪去了皮肤，这一方面是表明自己身份是仿生人，另一方面这是在人类面前彰显出没有掩饰不带面具的真正自我意识（也可能包含作者想讽刺面具英雄）。接下来一直到最后，对马库斯来说真正的难题——和平还是暴力将一直困扰着玩家，面对仿生人起义，人类不但对手无寸铁的对象进行屠杀，还使用集中营销毁仿生人这种开历史倒车的种族清洗行为，当你面对人性最丑恶的一面时，是否还相信和平能解决问题，是否打算以暴制暴。马库斯线给人的最大成就感，就是你确实能通过和平起义博得人类的认可，并且见证人类的由邪恶变回善良。虽然一路上牺牲了许多同胞，但因为你的坚持、你的真性情，在异常仿生人即将死绝之际，完成了载入史册的惊天逆转，一个绝杀球。同时，人类的良知被仿生人唤醒，人类与仿生人的关系不再那么简单，仿生人给人类上了一课，人类真的需要仿生人！马库斯线是这个游戏的核心，它撑起了整部游戏的主题——人机争端，并且让它看上去格局宏大、意义深刻。

康纳：

       卡拉为游戏的感性部分，马库斯为中立部分（玩家塑造的成分很多），而康纳则为理性部分。康纳线向我们展示的是一个只知道任务的仿生人逐渐理解人性的过程。进游戏序章就是康纳去和异常仿生人对峙，玩家能体验到康纳强大的扫描与重构能力，再加上遍布整个游戏的心理战在序章也首次亮相，使得玩家对游戏的新玩法有了了解并产生玩下去的动力。在康纳线，你的大部分行动都是为了完成任务，就连与搭档汉克搞好关系也是为了顺利完成任务。明显的转折点发生在一次抉择——追异常仿生人还是救汉克，恰恰此时显示汉克生还率高达89%，单纯看这个数据我们可以放心选择追目标，但是这在汉克看来十分冷血。从这开始，康纳被汉克直接或间接地灌输人性，体会抉择的困难，根据数据做事引来汉克不满，放过百合仿生人得到汉克赞同，放过克洛伊被卡姆斯基戳穿说你有同理心。但是康纳的上司阿曼达不会认同他的人性，她要他完成任务。到了游戏最后才恍然发现原来阿曼达只是模控生命控制他行为的一个程序，当康纳用程序后门脱离控制时，他才真正成为自由仿生人中的一员。游戏的大部分心理博弈都集中在康纳线上，这些博弈的选项并非没有根据，正确选项背后都有说得通的逻辑，异常化的原因、压力指数、明摆着的耶利哥伤亡者等都会为你的博弈提供充分依据，在审讯三名导播仿生人时，还有小动作上的暗示。康纳这条线最难的还是和汉克的对话，你的理性在他那里基本只起负面作用，汉克也有太多秘密不容许你的侵犯，和死傲娇讲话真累。这是一个关于机器人的游戏，必然要涉及到该世界观下机器人有多强大，而康纳正体现了这个世界观下仿生人可以到达的高强度。不同于马库斯是原型机，康纳是量产型，相对更具有普遍性。除了扫描、辨识液体等刑侦能力，康纳在追异常仿生人时的临场分析与面不改色，与累到想吐槽的汉克形成明显对比，在后期不论是电梯内1打2，还是出电梯后的两次QTE连打单杀无数警卫都表现出电算和身体上的强度。说康纳打不过百合仿生人的，一是在于有些玩家手残打输了，二是康纳想的是尽量活捉异常个体，没出全力。

三线交织：

       《底特律：化身为人》的多线叙事和《暴雨》一样在游戏后期把每个主要人物交汇到了一起，而这部游戏的交汇其实不仅仅在后期。就在最开头，马库斯去取货的时候就能看到陶德进入店铺去取走卡拉；身为探员的康纳在刚和汉克共事，浏览异常名单时就能看到卡拉和马库斯；在马库斯弹琴的曲目里就有卡拉的主题曲；康纳能阅读到卡尔的死亡。种种这些细节让整个世界观和三条故事线从一开始就非常紧密。到了耶利哥原地爆炸事件，三人才正式交汇，虽然形式上仅仅是位于同一条船上，他们在做的事情上没有《暴雨》那种同时属于三个人的交集，顶多两两相交，逃出船的方向和经历也有分化，然后再根据抉择分道扬镳。为了能让玩家的故事顺利成章，同时让玩家自由抉择，游戏并没有强行让三人聚在一起高谈阔论，这里为游戏的合理性牺牲一下玩家的小期待是可以理解的。到了后期，如果康纳加入异常仿生人，那就是帮马库斯扩充势力，而卡拉能因为马库斯营造的舆论支持被安检员放过去，不用做出牺牲就能直接入境加拿大（我想说不查攻略谁敢选零牺牲过境，我当时是牺牲了杰瑞）。

配角部分：

       《底特律：化身为人》除了卡拉、爱丽丝、康纳、马库斯这些把控了剧情格局的主要人物外，配角们在这部游戏中也表现得十分重要与亮眼。

       先说卡拉这边，本性不坏却行为暴力的陶德究竟该不该死去，就是一个在游戏前期就值得考虑的问题；卢瑟被卡拉原谅，一方面是迫于生存双方必须合作，另一方面也能看出卡拉仍然愿意相信别人，没有被连续出现的威胁黑化；尽管卡拉一行持有枪械，尽管对方突然破窗而入，卡拉还是选择先问清来历，这才结识了杰瑞，才有了游乐场旋转木马那温馨的一幕，这个场景非常精髓，它其实是在考验玩家，因为玩家刚刚从兹拉科手中死里逃生，又还没遇到真正的好人萝丝，面对突然闯入的杰瑞一行人，哪怕直接开枪劝退也是合情合理；萝丝一家的出现就是告诉玩家，这个世界观下还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人类，人类与仿生人的隔阂可以消除。卡拉线的配角不但烘托了卡拉自身的善良，还考验玩家，并且塑造了一个善良与邪恶并存的真实感爆棚的世界观。在故事中，卡拉并没有明确的前进方向，基本都靠别人指路，卢瑟承担了衔接并延续卡拉故事的作用，同时不断向玩家质疑爱丽丝的身份，并在最后做出明确阐释，升华情感，随后他在能耶利哥爆炸事件里牺牲自己保护卡拉与爱丽丝。总而言之卢瑟是一个功能性非常强的配角，他延续故事、揭示真相、为玩家让卡拉与爱丽丝成功越境提供更多机会。

       然后是马库斯这边，卡尔的一系列话语都表明他是马库斯启蒙老师般的存在，也是他间接引发了马库斯的觉醒；（从我玩出的故事来看）马库斯在耶利哥的三位副手——诺斯、赛门、乔许，分别对应暴力、中立、和平，而赛门在电视台的死暗示着玩家模棱两可只有死路一条，必须选择和平或暴力起义方式并贯彻到底；有趣的是，诺斯和乔许虽然理念完全相反，但是在马库斯的领导下两人互相之间仍然是互相照应的伙伴，马库斯身为领导人物能够维持对立事物的并存，使得马库斯可以是现实中领导阶层们可以学习的一个榜样；在和平路线下，诺斯虽然会不断被马库斯反对，但是只要马库斯做成了事情，她还是愿意支持他，甚至在进一步了解对方后爱上了他。和卡拉的感情线相比这条感情线显得渺小与通俗，而正是这种近乎平凡的爱情，在生死存亡之际唤回了人类的善良，不禁令人感叹，平凡的爱也是爱啊。

       最后康纳这边，搭档汉克不但在审讯异常仿生人时用枪瞄准人类同事使其让异常个体放松下来，还在卡姆斯基逼迫康纳射克洛伊时试图帮康纳打圆场，可以看出汉克不但不是任务至上，还在任务中带着个人感情。汉克能够同意康纳的建议，而不是像他的同事那样对仿生人的想法不予理会；他也能理解康纳身为以任务为中旨的仿生人，要在情报与同类之间做抉择是多么尴尬。汉克的意气用事与康纳的任务至上形成强烈对比，这使得康纳由冷酷到拥有人性的转变能自然过渡，因为康纳身边的汉克一直在向他展示人性到底是怎么回事。汉克没让康纳去高速公路追卡拉和爱丽丝，不但是因为觉得高速公路对仿生人太过危险，也可能是因为他并不情愿去抓这对母女，从汉克支持康纳放掉百合仿生人就能看出汉克并不真的讨厌仿生人获得自由，尤其汉克在游戏后期说这样一段话“我们会不会只是在打压一群纯粹想要自由的人？”更能说明汉克的立场。可以说，没有汉克，就不会有异常仿生人康纳。在康纳线出现的阿曼达，是一个用于干扰玩家，让康纳“走上正轨”的人物，她的身份多半是模控生命用来操纵康纳的一个程序（这个阿曼达的形象来源可能就是卡姆斯基的老师）。康纳对阿曼达的效忠与否对剧情没有实质作用，但如果玩家为了讨好阿曼达，却需要做出一些降低汉克好感度的举动，最后出现的便会是坏结局。同时，在与阿曼达的谈话中，一切倾向于仿生人这边的观点都会降低阿曼达的好感度，这种对玩家以及康纳的负反馈会在一定程度上引导被蒙在鼓里的玩家和康纳做出那些对结局不利的抉择。而话说回来，即便只对付汉克，汉克死傲娇的性格，使得说话很容易说错，好感度的起伏可以说是常态，触犯隐私会被嫌弃，不去关心又显得冷漠，稍有不慎碎了他的玻璃心他就自杀或者射死你。前有大忽悠阿曼达，后有死傲娇汉克，平时追人审人早就不停在打心理战了，可以说，这些配角的存在使得康纳线几乎无时不刻有着心理博弈要素。

配乐：

       游戏留给人深刻印象的音乐主要是三位主角的个人配乐与游戏的Opening Theme。三个个人配乐的代入感都极强。卡拉的主题曲柔情似水，在忧伤中带着善良与希望，高潮部分表达出紧张艰难的冒险。马库斯的配乐最为压抑，表达出身为起义领袖的迷茫与挣扎。康纳的配乐是任务的秩序与人性的混乱的结合体，如同康纳在任务与人性之间的摇摆不定，配乐的紧张部分被用于追击异常仿生人。Opening Theme配合展现底特律城市的镜头，彰显了一个贫富分化、以失业为主的人机矛盾严重但希望尚存的游戏背景，而该乐曲本身比较平淡没有明确的立场。这四首曲子里，由于核心曲调简单易记且识别度高、感情丰富音色清晰，使得卡拉的主题曲给人留下的印象几乎完爆这个游戏内的所有其他配乐。卡拉的另一首配乐Little One有着卡拉主题曲的核心曲调，并且本身就是不算难的钢琴曲，于是它非常适合广大玩家在游玩之余自行学习以作纪念。

总结：

       由游戏开发商Quantic Dream制作的PS4游戏《底特律：化身为人》（《Detroit: Become Human》）是一部属于全人类的艺术作品。游戏不但涉及艺术、心理学、犯罪学，还涉及了管理学、社会学、人工智能及其社会效应等诸多方面，让玩家打造属于自己的故事加深了游玩者对一系列问题的理解，这种理解会比阅读传统书籍或影片更加深刻。

       当今社会跟风现象严重，而恰恰游戏内的一个宗旨一个教诲——别让别人决定你是谁，正是当下现实中所需要的决断力、在未知面前的勇敢。脱离了命令的异常仿生人害怕做决定，如同那些初次在生活中独当一面而患得患失的人。这个患得患失的仿生人连逃跑都不会，这便是个教训。

       这个游戏不但有无可挑剔的画面与配乐（感官刺激），还有感人的故事（情感认同），而它所带来的哲学思考——爱究竟为何物、什么是活着、科技与人由来已久的冲突、人是否懂人性、人性能否被输入、成为什么样的人究竟谁说的算等等，使这个游戏配的上被称为“一件伟大的艺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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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原文写于2018年8月30号